chapter 36 瑤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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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6 瑤瑤
【此時無聲勝有聲。】
*
“嗯。”沈朝悶聲道，低頭揉著一旁的平安不再說話。
他眉眼間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悲傷，手下的力度也不自覺放輕。
深邃的眸子裏折射出瘦小的平安以及鋪在地上的杏白色毛毯。
“你不吃飯嗎？”
韓雨瑤垂眸望著擺在飯桌上的飯菜。
只感覺，沒吃飽但是看飽了。
“我來的時候吃過了。”沈朝淡言道。
聽此，韓雨瑤低頭夾起了飯菜。
兩人誰都沒有說話，空氣中的氣氛再次陷入寂靜。
十月中下旬，天黑的比七八月份要快。
韓雨瑤擡頭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。
粉紅色的晚霞浮在天邊，落日的暖陽普照大地。
窗外響起了車輛的鳴笛聲以及商販的吆喝聲，煙火氣息在這一刻顯得尤為重。
“趙宇鵬...你今天去見他了？”
坐在沙發上的沈朝忽然開口，喚回失神的韓雨瑤。
韓雨瑤反覆夾起盤中的青菜，眼神飄離，“嗯。但是我最近在處理王國斌的事情，你那個案子可能......”
“正好，我的事情公司那邊會找人處理的。”沈朝出言打斷。
韓雨瑤手中的筷子一頓，她猛然擡起頭，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疑惑。
沈朝扭身對上了韓雨瑤的目光，他繼續開口。
“那筆錢就足夠了。我面臨的問題並不是工地的問題，更多的是資金問題。有關名譽的事情公司公關自然會出手，而且我手底下的人又不是吃素的。”
說罷，沈朝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，以此來讓韓雨瑤放寬心。
沈朝並沒有過多的對上韓雨瑤的視線。與其說是移開，倒不如說是逃避。
他生怕多看一秒，自己就會露餡。
沈朝沒有說出口的是，那天，他對韓雨瑤說出口的話，是因為沒有話題下意識說出口的。
出這種情況，公司公關自然會出手。
而且，若是真的有疑點，工地上的監控上自然能說明一切。
總之，絕不是讓韓雨瑤如同一位探案警察一般查來查去。
韓雨瑤察覺出沈朝身上有令人疑惑的地方，但她並沒有多想。
正好不幫沈朝，她就能再多付出一倍的心思來處理王國斌的事情。
為了進一步掩飾自己的尷尬，沈朝隨手拿過一旁的遙控器，對著電視摁下開關。
下一秒，身後“叮”的一聲，空調打開。
韓雨瑤的視線隨著聲音落到了角落的空調上，她歪頭疑惑道。
“沈朝，你熱嗎？”
沈朝垂眸盯著手中的遙控器，沒敢對上韓雨瑤的視線點了點頭。
“嗯，還有點冷。”
韓雨瑤困惑眨了眨眼，低聲自言自語，“所以是冷還是熱啊？”
韓雨瑤正納悶之際，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她看了眼備註，連忙接了起來。
另一邊，沙發上雖然開始有些忙亂的沈朝最終還是找到了電視遙控器。
電視屏幕上報道今日最新新聞，但他的視線早已從韓雨瑤接起電話的那一刻，便黏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嗯，好。”
從接起電話到掛斷電話，韓雨瑤一共就說出了幾句語氣助詞。
她望著掛斷的電話，茫然地對上了沈朝的目光。
“晨婭說，趙宇鵬那邊給她們發工資了。”
韓雨瑤極為少許的開心之外，更多的是對趙宇鵬的不理解。
明明上午還打算用兩倍的律師費收買自己，下午卻突然給欠款的農民工都發去了工資。
沈朝看出了韓雨瑤的擔憂，起身走到窗前，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夜市，揮了揮手。
“要不要去逛逛夜市？我請客。”
韓雨瑤眉尾上挑，有些失語狀態。
所以沈朝不會是專門做飯給她等到吃飽了，再帶她去小吃攤。
但當韓雨瑤起身望向沈朝充滿無辜的眼神後，沒忍住笑了起來。
她忘記了，他壓根沒有這個腦子。
沈朝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狗鏈準備拴在平安的腦袋上。
但是卻遭到了後者強烈的抗拒。
平安跳下了沙發，在毛毯上周旋了幾圈後跑到了桌子下方。
沈朝起身無奈看了一眼韓雨瑤，後者聳了聳肩。
“別栓了，讓它一個人在家玩吧。”
“平安那家夥，狗糧是一點都不碰的。話說...你為什麽拿著狗鏈出門？”
韓雨瑤低頭望著纏繞在沈朝手腕處的狗鏈，語氣疑惑。
兩人面面相覷，沈朝迅速擡手將狗鏈向身後一藏。
韓雨瑤無奈一笑，打開房門後，望向沈朝，眉毛挑了挑。
屋內的平安聽到開門聲，快速朝著兩人跑來。
沈朝迅速扯下手腕上的狗鏈放在門口處的櫃子上。
沒等屋內的平安沖到兩人的面前，韓雨瑤先一步關上了房門。
平安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門前，望著緊閉的房門，它有些失望低下了頭。
夜市的位置在韓雨瑤單元門口的街道上。
每當到了半夜，周邊的彩燈掛起，不少附近的居民就會來到這。
江州城內的其他也會來附近的燒烤攤晚上搓一頓。
工作的緣故，夜市開了有一段時間，但韓雨瑤卻一次都沒有來過。
若不是沈朝的提議，她恐怕短時間內都不回來到這裏。
已是傍晚十點，整條道路顯得尤為的擁堵。
人行道旁長著一排欒樹，樹幹彎彎曲曲。綠葉叢中粉紅色的果子一串串綴在枝頭。
樹葉與樹葉的間隙能拼湊出月亮的身影。
暖黃色的路燈下，來往行人的影子拉長，同下一位行人重疊。
夜市入口處，放眼望去，人山人海。
即使是工作日，四周仍舊人滿為患。
沈朝悄悄舉起的手在空中懸了幾秒後，還是選擇放下。
“我聽丁司寒和談嘉唯說這裏面又小又沒什麽好吃的。”
韓雨瑤：“......”
韓雨瑤一句話也沒有說，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抿唇深呼吸一口氣後，韓雨瑤餘光瞥到了馬路對面的許丞和夏凈二人。
雖然兩人有意識的保持距離，但是過馬路時，許丞還是下意識將夏凈護在身前，保持著紳士手。
許丞瞥到韓雨瑤後，懸在空中護在夏凈身後的手迅速收回。
“沈朝，我想吃臭豆腐......”
韓雨瑤急切開口，沈朝迷迷糊糊走進了夜市內。
支開沈朝後的韓雨瑤攔住了許丞和夏凈的去路，“聊聊？”
夏凈盯著胸前一拳距離的手臂，偏移視線後，目光落在了許丞的身上。
*
“什麽！”
夏凈猛拍桌板站起身來，瞪大雙眼盯著韓雨瑤。
“老板，你想好了嗎？”夏凈不可置信的二次開口。
韓雨瑤翹著二郎腿，神態平靜。
她笑著揮了揮手，示意夏凈冷靜。
從夏凈起身的第一句話便引來周圍人投來的疑惑目光。
隨後的第二句話引得周圍人越發的好奇。
夏凈視線悄然向周圍一掃，訕訕坐下。
“老板，你真的想好了？雖然律所生意一般，但是你要不要再想想？”
同先前相比，夏凈這一次說話顯得拘謹了不少。
韓雨瑤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，點了點頭。
“我想了很久，有些東西不是我的強項。耽誤自己是小事，但我不能耽誤大家。我提前告訴你們，一方面是恰好遇到了，另一面也算是打了半個預防針。”
整間律所算做韓雨瑤在內，剛好五個。而她現在告訴了夏凈和許丞，也的確算作是打了一半的預防針。
4：2，一切都剛剛好。
此話一出，夏凈和許丞都閉上了嘴。原先想要挽留及反駁的話也一同憋了回去。
“韓律師，無論你做什麽，我都不會忘記你的！”
夏凈牽過韓雨瑤的手，眼神堅定且真摯。
韓雨瑤笑著將另一只手附上點了點頭，“我們永遠都是朋友。雖然做不了同事，但也只求未來別做敵人。”
簡單一句話，三人之間壓抑的氛圍一掃而空。
好似關閉律所這件事情只是一句玩笑話。
等沈朝買完臭豆腐回來，圓桌旁只剩下韓雨瑤一人。
她端起一杯的啤酒一飲而盡，神色憂傷望向遠方。
沈朝上前，將手中拎著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，“韓雨瑤！”
聞聲，韓雨瑤擡起頭。
男人的身軀占據了燈光月光，光影的剪影下，沈朝四周泛著光。
迷離的雙眼倒影著周圍的美景以及男人擔憂的神情。
韓雨瑤臉微微泛紅，她晃了晃腦袋，只感覺腦袋昏昏沈沈的。
再次端起酒杯的手卻被沈朝無情的打斷。
“韓雨瑤，喝酒可不是好孩子。”他愁眉苦臉道。
兩人共握一杯酒，指腹用力，誰也不認輸。
韓雨瑤眉頭一皺，手一松，滿酒的杯子一晃，啤酒灑在了沈朝的手背上。
“你總是這樣！不要拿你以前那套說教我！我不是五年前的韓雨瑤了！”
韓雨瑤晃了晃腦袋，說完後咬著下唇眼一閉，靠著椅子閉上了眼。
沈朝放下手中的酒杯，無奈扶起韓雨瑤。
彎下腰的瞬間，他瞥到了桌子底下幹癟的易拉罐。
“韓雨瑤，自己什麽酒量都不知道嗎？笨蛋！”
沈朝嘆了一口氣，將裝有臭豆腐的袋子串在了手腕上。
他攔腰抱過韓雨瑤，正欲準備卻被一旁的來人攔住了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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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此時無聲勝有聲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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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沈朝悶聲道，低頭揉著一旁的平安不再說話。
他眉眼間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悲傷，手下的力度也不自覺放輕。
深邃的眸子裏折射出瘦小的平安以及鋪在地上的杏白色毛毯。
“你不吃飯嗎？”
韓雨瑤垂眸望著擺在飯桌上的飯菜。
只感覺，沒吃飽但是看飽了。
“我來的時候吃過了。”沈朝淡言道。
聽此，韓雨瑤低頭夾起了飯菜。
兩人誰都沒有說話，空氣中的氣氛再次陷入寂靜。
十月中下旬，天黑的比七八月份要快。
韓雨瑤擡頭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。
粉紅色的晚霞浮在天邊，落日的暖陽普照大地。
窗外響起了車輛的鳴笛聲以及商販的吆喝聲，煙火氣息在這一刻顯得尤為重。
“趙宇鵬...你今天去見他了？”
坐在沙發上的沈朝忽然開口，喚回失神的韓雨瑤。
韓雨瑤反覆夾起盤中的青菜，眼神飄離，“嗯。但是我最近在處理王國斌的事情，你那個案子可能......”
“正好，我的事情公司那邊會找人處理的。”沈朝出言打斷。
韓雨瑤手中的筷子一頓，她猛然擡起頭，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疑惑。
沈朝扭身對上了韓雨瑤的目光，他繼續開口。
“那筆錢就足夠了。我面臨的問題並不是工地的問題，更多的是資金問題。有關名譽的事情公司公關自然會出手，而且我手底下的人又不是吃素的。”
說罷，沈朝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，以此來讓韓雨瑤放寬心。
沈朝並沒有過多的對上韓雨瑤的視線。與其說是移開，倒不如說是逃避。
他生怕多看一秒，自己就會露餡。
沈朝沒有說出口的是，那天，他對韓雨瑤說出口的話，是因為沒有話題下意識說出口的。
出這種情況，公司公關自然會出手。
而且，若是真的有疑點，工地上的監控上自然能說明一切。
總之，絕不是讓韓雨瑤如同一位探案警察一般查來查去。
韓雨瑤察覺出沈朝身上有令人疑惑的地方，但她並沒有多想。
正好不幫沈朝，她就能再多付出一倍的心思來處理王國斌的事情。
為了進一步掩飾自己的尷尬，沈朝隨手拿過一旁的遙控器，對著電視摁下開關。
下一秒，身後“叮”的一聲，空調打開。
韓雨瑤的視線隨著聲音落到了角落的空調上，她歪頭疑惑道。
“沈朝，你熱嗎？”
沈朝垂眸盯著手中的遙控器，沒敢對上韓雨瑤的視線點了點頭。
“嗯，還有點冷。”
韓雨瑤困惑眨了眨眼，低聲自言自語，“所以是冷還是熱啊？”
韓雨瑤正納悶之際，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她看了眼備註，連忙接了起來。
另一邊，沙發上雖然開始有些忙亂的沈朝最終還是找到了電視遙控器。
電視屏幕上報道今日最新新聞，但他的視線早已從韓雨瑤接起電話的那一刻，便黏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嗯，好。”
從接起電話到掛斷電話，韓雨瑤一共就說出了幾句語氣助詞。
她望著掛斷的電話，茫然地對上了沈朝的目光。
“晨婭說，趙宇鵬那邊給她們發工資了。”
韓雨瑤極為少許的開心之外，更多的是對趙宇鵬的不理解。
明明上午還打算用兩倍的律師費收買自己，下午卻突然給欠款的農民工都發去了工資。
沈朝看出了韓雨瑤的擔憂，起身走到窗前，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夜市，揮了揮手。
“要不要去逛逛夜市？我請客。”
韓雨瑤眉尾上挑，有些失語狀態。
所以沈朝不會是專門做飯給她等到吃飽了，再帶她去小吃攤。
但當韓雨瑤起身望向沈朝充滿無辜的眼神後，沒忍住笑了起來。
她忘記了，他壓根沒有這個腦子。
沈朝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狗鏈準備拴在平安的腦袋上。
但是卻遭到了後者強烈的抗拒。
平安跳下了沙發，在毛毯上周旋了幾圈後跑到了桌子下方。
沈朝起身無奈看了一眼韓雨瑤，後者聳了聳肩。
“別栓了，讓它一個人在家玩吧。”
“平安那家夥，狗糧是一點都不碰的。話說...你為什麽拿著狗鏈出門？”
韓雨瑤低頭望著纏繞在沈朝手腕處的狗鏈，語氣疑惑。
兩人面面相覷，沈朝迅速擡手將狗鏈向身後一藏。
韓雨瑤無奈一笑，打開房門後，望向沈朝，眉毛挑了挑。
屋內的平安聽到開門聲，快速朝著兩人跑來。
沈朝迅速扯下手腕上的狗鏈放在門口處的櫃子上。
沒等屋內的平安沖到兩人的面前，韓雨瑤先一步關上了房門。
平安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門前，望著緊閉的房門，它有些失望低下了頭。
夜市的位置在韓雨瑤單元門口的街道上。
每當到了半夜，周邊的彩燈掛起，不少附近的居民就會來到這。
江州城內的其他也會來附近的燒烤攤晚上搓一頓。
工作的緣故，夜市開了有一段時間，但韓雨瑤卻一次都沒有來過。
若不是沈朝的提議，她恐怕短時間內都不回來到這裏。
已是傍晚十點，整條道路顯得尤為的擁堵。
人行道旁長著一排欒樹，樹幹彎彎曲曲。綠葉叢中粉紅色的果子一串串綴在枝頭。
樹葉與樹葉的間隙能拼湊出月亮的身影。
暖黃色的路燈下，來往行人的影子拉長，同下一位行人重疊。
夜市入口處，放眼望去，人山人海。
即使是工作日，四周仍舊人滿為患。
沈朝悄悄舉起的手在空中懸了幾秒後，還是選擇放下。
“我聽丁司寒和談嘉唯說這裏面又小又沒什麽好吃的。”
韓雨瑤：“......”
韓雨瑤一句話也沒有說，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抿唇深呼吸一口氣後，韓雨瑤餘光瞥到了馬路對面的許丞和夏凈二人。
雖然兩人有意識的保持距離，但是過馬路時，許丞還是下意識將夏凈護在身前，保持著紳士手。
許丞瞥到韓雨瑤後，懸在空中護在夏凈身後的手迅速收回。
“沈朝，我想吃臭豆腐......”
韓雨瑤急切開口，沈朝迷迷糊糊走進了夜市內。
支開沈朝後的韓雨瑤攔住了許丞和夏凈的去路，“聊聊？”
夏凈盯著胸前一拳距離的手臂，偏移視線後，目光落在了許丞的身上。
*
“什麽！”
夏凈猛拍桌板站起身來，瞪大雙眼盯著韓雨瑤。
“老板，你想好了嗎？”夏凈不可置信的二次開口。
韓雨瑤翹著二郎腿，神態平靜。
她笑著揮了揮手，示意夏凈冷靜。
從夏凈起身的第一句話便引來周圍人投來的疑惑目光。
隨後的第二句話引得周圍人越發的好奇。
夏凈視線悄然向周圍一掃，訕訕坐下。
“老板，你真的想好了？雖然律所生意一般，但是你要不要再想想？”
同先前相比，夏凈這一次說話顯得拘謹了不少。
韓雨瑤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，點了點頭。
“我想了很久，有些東西不是我的強項。耽誤自己是小事，但我不能耽誤大家。我提前告訴你們，一方面是恰好遇到了，另一面也算是打了半個預防針。”
整間律所算做韓雨瑤在內，剛好五個。而她現在告訴了夏凈和許丞，也的確算作是打了一半的預防針。
4：2，一切都剛剛好。
此話一出，夏凈和許丞都閉上了嘴。原先想要挽留及反駁的話也一同憋了回去。
“韓律師，無論你做什麽，我都不會忘記你的！”
夏凈牽過韓雨瑤的手，眼神堅定且真摯。
韓雨瑤笑著將另一只手附上點了點頭，“我們永遠都是朋友。雖然做不了同事，但也只求未來別做敵人。”
簡單一句話，三人之間壓抑的氛圍一掃而空。
好似關閉律所這件事情只是一句玩笑話。
等沈朝買完臭豆腐回來，圓桌旁只剩下韓雨瑤一人。
她端起一杯的啤酒一飲而盡，神色憂傷望向遠方。
沈朝上前，將手中拎著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，“韓雨瑤！”
聞聲，韓雨瑤擡起頭。
男人的身軀占據了燈光月光，光影的剪影下，沈朝四周泛著光。
迷離的雙眼倒影著周圍的美景以及男人擔憂的神情。
韓雨瑤臉微微泛紅，她晃了晃腦袋，只感覺腦袋昏昏沈沈的。
再次端起酒杯的手卻被沈朝無情的打斷。
“韓雨瑤，喝酒可不是好孩子。”他愁眉苦臉道。
兩人共握一杯酒，指腹用力，誰也不認輸。
韓雨瑤眉頭一皺，手一松，滿酒的杯子一晃，啤酒灑在了沈朝的手背上。
“你總是這樣！不要拿你以前那套說教我！我不是五年前的韓雨瑤了！”
韓雨瑤晃了晃腦袋，說完後咬著下唇眼一閉，靠著椅子閉上了眼。
沈朝放下手中的酒杯，無奈扶起韓雨瑤。
彎下腰的瞬間，他瞥到了桌子底下幹癟的易拉罐。
“韓雨瑤，自己什麽酒量都不知道嗎？笨蛋！”
沈朝嘆了一口氣，將裝有臭豆腐的袋子串在了手腕上。
他攔腰抱過韓雨瑤，正欲準備卻被一旁的來人攔住了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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